突然脑洞
“那稗官,你哭甚么?”
“明日戏里有个小生要被我写死。可是我爱那小生,舍不得他死。”
“既是写戏的人,你可以让他不死。”
“我不能。……他荒唐,他必须死。”
“这更奇了,你为什么会爱一个荒唐人?”
“倒也不奇。爱上荒唐人的,世上又岂止我一个。”
稗官抬起头来同承宣使打个照面,一双琥珀瞳仁看得承宣使心里犯怵。
“我看你最荒唐。”承宣使摇了摇头站起身想要离开。
“我看您也如是。”稗官冷冷地答着话儿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承宣使回过头逼视着稗官,虽然跟一个稗官置气属实没有必要。若是还在山上,他能把这厮害得家破人亡。
“名字有什么用?”他笑,不经意却刺着了承宣使的名姓。撞上承宣使的目光时突然不笑了,眉眼里竟带着些悲悯和怜惜。
承宣使把腰间的剑拔出几寸意图恐吓他,其实是自己怕了。
“大人,怎样死可以美些呢?”稗官低了眉,盯着剑刃的反光。
“谈这些,无趣。”承宣使不想继续纠缠,把剑收回鞘里转身便走。
“忠臣义士有许多是悬梁自尽的。”稗官的声音在身后追过来。
“那是懦夫做的事。“
承宣使丢去一句话,说不清是丢给那稗官还是丢给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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